“所有的假设,不提当下状态,都是伪命题。”
刘涵一边开着车,一边说:“如果我身患绝症痛苦不看,有强烈的主观需求希望能在最美的年纪死得体面。我不会拒绝你想要捅我一刀的提议。”
“换言之,陆少给你带来的这些痛苦,附加在他的原始动机之上。或许已经是他现在能力所及的最大程度了,你想过没有?”
我轻呵一声:“那既然这么痛苦,为什么非要坚持?这世上,哪有两个人是必须在一起的?”
刘涵叹了口气:“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正因为你总是这样无所谓的态度,所以他才……”
“所以因为我的态度无所谓,他就理所应当折腾我?”
我越发哭笑不得。
刘涵顿了顿:“我吵不过你,算了。”
她这个性格,长年跟在段晓玟身边马首是瞻,唯命是从。
基本上也轮不到要她跟被人吵架的机会。
通常情况下,她说,她一般就直接动手了。
半个多小时后,刘涵的车停在了东陵县最大的度假酒店门前。
刘涵说让我自己上去就行了,她回去复命。
说房间号应该还是昨天的,陆佑捷没有退。
开门见到我,他着实惊讶了一瞬。
接下来是长达十秒的沉默,直到我主动开口:“陆佑捷,我们能谈谈么?”
他没说话,只将目光扫向我。
从脸颊到脖颈,到肩膀上刮烂的衣衫,到膝盖上的泥泞和血迹斑斑。
我知道他在等我解释为什么会发生这一切,总不会是真的遇到“图谋不轨”的坏人了吧?
可惜了,这次倒是没有见义勇为的警察叔叔来救我?
我有些无奈,因为事实的真相还真差不多就是这样。
“我去东陵寺找你了。路上摔了一下,骨头没断。”
“骨头没断?我看你骨气好像是真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