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借口说我约了朋友,这招又体面又挽尊又有效。
我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随后钻进一间挺有特色的小吃店。
准备点单的时候,才发现我花八块钱淘来的那个手串不见了。
估计是刚才光顾着走了,掉在路上了吧。
虽然不值钱,但千金难买心头好的东西,丢了总归有点可惜。
吃饱喝足后,我不死心,沿着原路一点点往回找。
太阳已经下山了,老街的游客也多了起来。
我一路找,一路找不到。打着手机的手电功能,在石缝台阶上连跪带翻,皆未果。
估计多半是被谁捡走了,只当没缘分了罢。
紧接着,我嘭的一声撞到一个人的怀里。
“哦,对不起!”
我直起身子连声抱歉,抬眼却看到陆佑捷挺着半身看着我。
“满地找牙么?”
他晃了晃手里的那串果壳风铃,原来他一早就捡到了。
我赶紧抢下手,揣进口袋。
他皱皱眉:“就这么抢?连谢谢也不说。”
我拍了拍膝盖上蹭到的灰:“你不是对这东西过敏么?”
我不赶紧抢回来,等下他昏过去怎么办?
“我说什么你都信么?”他冷冰冰地看了我一眼。
我抿了抿唇,不想多说什么。
前面人头攒动,好像又很热闹的表演。
但我有点累了,也并没有什么兴趣。
陆佑捷说,她们都去看热闹了,他一个人先回酒店。
我什么都没问,他自己说的。
我轻轻应了声“哦”,自顾沿着逆人群的喧嚣而去。
我也不知道陆佑捷的酒店在那,但他着实是跟我顺了一路。
很高很长的影子覆盖在石板路上,却始终保持了一个很特别的距离。
我感觉得到,他的左肩依然很僵硬。
跟他开口硬找的话题一样,僵硬无比。
“你住哪?”
“朋友家。”
我故意不说民宿。
“我不知道你在这儿还有朋友。”陆佑捷低吟一身,随后在我身侧响起了打火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