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音,出什么事了?”
看我一脸震惊,直到放下手机都没有缓过神来。沈文灼降低车速,关切地问。
我怔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孙静如带着她弟弟去自首了。”
电话是警察局这边打过来的,因为我在给陶牧生忙前跑后的时候,留了自己的联系方式。
现在案情有进展了,警察首先打了我的电话。
“你不是说,这件事陆总压下来了么?”
沈文灼也觉得很不可思议:“难道是小韦主动跟静如坦白的?”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细节,就是从陈铭之那里被孙静如送回来的时候,那个作为证物的挂坠曾经不小心掉到过孙静如的车下方。
她帮我找出来的时候,好像表情是有点不太对。
只是当时我根本没想那么多,现在回忆起来,她该是认出了那是弟弟的东西。
“难道,她是主动带人去自首的么?”我问。
沈文灼想了想,点点头:“她做事,一向很正直的。”
警察叫我过去一趟,估计是想做个调解。
毕竟我弟人是受了伤的。这事恶不恶劣,最终可能还是要看双方当事人的态度。
我给陶牧生打电话,结果这小子睡熟了,迷迷糊糊跟我说,他在看守所一晚上没睡好,死也不想再去警署这种鬼地方了,让我代他就行。
“钱赔多赔少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让那个小美女知道,我可是为了救她受的伤!”
“滚。”
我没好气地挂了电话,心里着实难能平静。
沈文灼一路往警署开过去,我们两人各怀心思,都没再说话。
其实我们心里都明白,这沉默的背后,有种气场相似的情绪在作祟——叫惭愧。
下车的时候,好巧不巧,迎面停下来的那辆车上,正是陆佑捷和季妙言。
身为受害者当事人,警方当然也通知到季妙言了。
四个人走到一起,看着分别站在两个男人身边的我和季妙言,陆佑捷率先开口嘲讽:“用不用换个位置?毕竟,沈总现在还是妙妙的绯闻男友。等下进到里面,可是要见到孙总监的。”
“陆佑捷,”沈文灼皱着眉头站上前,“这场闹剧该到此为止了吧?大家都是成年人,一定要弄到所有人都不体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