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狂暴又强势,硬生生顶开我的牙关。
他逼我埋头陷进那一股强大的荷尔蒙里,让所有苦口婆心的认真都变得像撩欲一样可笑。
他得意地拿捏我每一寸真实不堪的反应,嘲弄我。
说我每次喋喋不休给他开小会的样子,都像极了一只迫待求欢的雌鹦鹉。
我承认,爱,性,金钱,三者只要取其一,就足以维系一段长远固定的关系。
而我之于陆佑捷,以金钱利益稳搭的金字塔底座上面,性的疯狂和欲念搭起中层的天梯,唯有最遥远最顶尖的那一点爱,却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模糊到透明。
我被他压在身前,仰着头,看一眼镜子里自己模糊的视线。
泪水蓦然掉落的一瞬间,他突然扳过我的脸,吻住我湿润的腮边。
“哭什么?”
他喘息着,声音略柔了几分。
我呜咽了一声,松开一只手抹去泪痕。
我说你能不能快点?
我身体还没恢复好,很不舒服的。
“那你不早说。”
他顿了一下,立刻放开了我。
我从腰上拽下裙子,软绵绵地直起身子。
脚下的高跟鞋像极了一种新型的刑具,我身子一歪,陆佑捷上手将我稳稳扶住。
然后他怪我:“不舒服就不要撩骚,我喝多了你也喝多了么?”
实话说这些年来,他确是极少强迫我的。
所以有时候我也会想,到底是不是我的心态发生了变化。
越来越难以理直气壮地拒绝,只因为与爱有关的那点光芒越来越暗。
取而代之的,仅剩利益紧紧缠绕的金字塔底座。
所以才会让我总是难以用平等的眼光,去看待我与陆佑捷之间的关系。
而越容易脱口而出的“陆总,对不起”,也就势必越难说出“陆佑捷,不可以”。
也难怪蓝倩总说我,像个卖身的。
可笑,那还不是因为我的爱一文不值?卖都卖不上价?
“回去么?我有点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