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看不到，褚梦琳也能猜到司聿在电话那头被气的暴跳如雷的样子，幸好她不用直面他的愤怒，光是听到就已经让她头皮发麻。

过了一会儿，褚梦琳用尽量平静地声音说道，“司聿，我们先撇开契约的事情不谈，这三年我待你也算是真心实意了，你把我当成什么，你心里清楚，既然走到了今天这一步，咱们就好聚好散吧。你好好对你的未婚妻，我们和平分手不好吗？”

司聿怒不可遏，“你在说什么？你把话说清楚，我说过我没有未婚妻。”

褚梦琳苦笑一声，“好，我把话说清楚，你说你没有未婚妻，那赵丹琪又是你什么人？”

电话那头陡然沉默了。

那种沉默，像刀子一样绞割着她的心。她知道她没有资格质问，她只是司聿众多情人中的一个，只是她的运气够好，在他身边呆的够长，长到她都快要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若不是突然冒出来一个赵丹琪给了她当头棒喝，把她给打醒了，说不定她真的就沉沦下去了。

她褚梦琳不过是个普通人，她不清高，她只是知道什么是廉耻。

冗长的沉默中，司聿一直没有说话，这不奇怪，司聿向来不屑与跟她说谎，但是恰恰是这种坦诚才伤人。

褚梦琳忍不住小声的啜泣，“司聿，你我都很清楚自己的身份，请你放过我吧！”

她说完，就把电话挂了。她不敢再听司聿的声音，隔着电话不小心在他面前哭出来就已经很丢人了，她不想再继续在他面前狼狈下去。

挂上电话之后，褚梦琳一晚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睡，只要一闭上眼睛，眼前全是三年来和司聿的点点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