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血液顺着指缝流下，她却好像没有感觉一样。

走到十字路口，她微微抬头，并没有向家的方向拐去，而是往另外一个路口走去。

邮局外。

程雪抬眼看向话务员，声音温柔平静，“同志，我想打电话。”

邮局的话务员见到程雪满手是血的模样被吓了一跳，声音有些颤抖的道：“这位同志，你需不需要先去卫生所包扎一下？

你这手都流血了！”

程雪依旧平静的看向话务员，语气没有任何波澜。

“同志，我要打电话。”

话务员觉得眼前这位女同志精神状况好像有点不太正常，心里有些害怕，但还是拿起电话：“你自己打，还是我给你打？”

程雪：“我自己打。”

她拨出电话号，那边好半天才把她要找的人给她找来。

电话那头的女生充满不耐烦，“你这个拖油瓶又打电话给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