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麟暗道,哪里冷了?这是皇上的身子骨大不及从前了啊!
张麟立刻搓着手道:“可不是么!奴才的手都快冻僵了!”然后又连忙取了件厚实的斗篷给皇帝陛下披上,并舔着脸说:“都是奴才疏忽,奴才这就叫人把地龙烧上。”
雍正摆了摆手:“才刚霜降,哪里就用得着烧地龙了?”
张麟连忙道:“哎哟,今早外头地上好大了一层霜呢,白花花一片,不晓得还以为下雪了呢!且再过几日就立冬了呢,是该拾掇暖阁了。”
雍正如何肯在秋日就住进暖阁,便板着老脸道:“那就等立冬了再说。”
张麟知道皇上爱面子,只得应了一声“嗻”。
因长离此番生产伤了些元气,舒锦便着意叫她坐了双月子,只是没想到,双月子还没坐完,皇帝便又病了!
得嘞,舒锦哪怕宫务缠身,也得每日去请安侍疾!
这一次,皇帝是偶感风寒,听着似乎不是什么大病,但雍正嗑药太多,身子骨虚透了,哪怕是寻常感冒,也不是短时间能康复的。
况且雍正又爱逞强,哪怕病着,也要熬夜批折子,自然好得就更慢了。
舒锦没法劝,也不好劝。
幸好这次四贝勒没有一哭二闹三作妖,因此皇帝陛下的几个年轻体壮的儿子也加入了侍疾行列,倒是能给舒锦略分忧些。饶是壮丁充足,舒锦还是把刘贵人、英贵人编入了侍疾队伍中。
因此舒锦也只是每日来九州清晏伺候皇帝吃了药,偶尔汇报一下后宫状况便是了。
为了侍疾,三贝勒夫妇住进了大公主的别院,四贝勒照旧被舒锦安置在了单身大正太弘昕的杏花春馆。
这一日大清早,照旧伺候了老皇帝吃了药,舒锦柔声道:“皇上,太医新开的药添了几味起乏的佐药,您最好小睡一觉,这样龙体才能好得快些。”
太医们也着实是对这位不遵从医嘱的皇帝陛下没法子,才只得修改药方,寄希望于副作用之下,皇帝陛下能乖乖补个觉。
雍正皱了皱眉,似乎是有些不满,“朕知道了!”
舒锦松了一口气,便叮嘱熹妃与四贝勒母子以及六阿哥弘昰好生伺候皇帝陛下,这才跪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