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她是躲无可躲,又被付政霖得逞了一次。
后半夜,梁枝拖着疲倦的身体,沉沉入睡,睡梦里迷迷瞪瞪的,她好似听到男人在她耳边说话,声音太小不太清晰。
……
第二天一大清早,她抱着马桶吐得天翻地覆。
冯珊前后送了好几次汤饭进去,梁枝都进不去半点,胃里不尽的翻腾劲。
实在没有办法,她去把付政霖叫起来。
冯珊进门时,屋内静悄悄的,敲了三次门都没动静,床铺上空空无人。
床角位置处,有一块深蓝色的被褥,被褥里胀鼓鼓的,像是裹着一团什么。
“政霖。”
“嗯?”
一声嗡鸣的声音,轻得如蚊鸣。
冯珊确实人在屋里,她盯着眼前卷成一团乱的被褥,伸手扒拉下:“起来一下,阿姨有事跟你说。”
付政霖有严重的起床气,一般是自然醒,被人恼醒他脾气会很大。
“什么……事?”
冯珊听他说话都说不清晰,心里急:“你去看看阿枝,不知道怎么一直吐得厉害。”
这话吐出去起码有半分钟,付政霖都纹丝不动,正当冯珊准备再提醒一声,被褥探出一颗乌黑的头颅。
他脸依旧埋在被褥里,只有头顶乍露在外,脸都没露半分。
声音特别含糊:“她怎么了?”
“你俩昨晚熬到几点?她身体不舒服。”
付政霖磨磨蹭蹭的又伸了一只手,冯珊才看清他上半身是没穿衣服的,连转过身:“你穿好衣服过来一趟。”
冯珊在隔壁等了很久,他才慢悠悠走过来,脸上很重的惺忪气。
“阿枝她怎么了?”
“你快进来。”
付政霖拖着沉重的步调往里走,他用顽强毅力来抵抗一直往下沉的眼皮。
这会儿,梁枝身体好了些,坐在浴室里的凳子上,但脸色还是擦白毫无血色。
她抬眸就看到站在门口的高大身影,付政霖那张俊美无瑕疵的面孔,凑得很近。
他用那种担忧吗语气问她:“阿枝,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