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会说她是冯珊跟梁青的野种。
“本来这也没多大的事,但梁青野心大,窜梭着你小姨痛改清白,把这个罪名横生加在你父亲身上,他不得已出国。”
“导致现在整个梁家的家业,都被他梁青狼子野心的夺走。”
付琴在笑,她的心却在滴血。
梁至行抿紧唇瓣没开口,付琴看着梁枝:“我不妨再告诉你一个更绝望的事,你爷爷临死前,才不得已说出梁青不是梁家人的真相。”
梁枝脑子混乱,怎么也捋不清。
她足足花了许久,才消化掉这个消息。
“我看刚才,你母亲是一点点愧疚心都没有,她甚至觉得这么做是对的,好让你跟政霖好,她跟着你享受荣华富贵。”
付琴:“但她没想到的是,她们姐妹两都心思深沉,唯独生下你这个女儿,确不听她的摆布。”
没有谁会宁愿自己的母亲被人贬低得如此一文不值,可梁枝毫无言语反驳。
一切的错,都在冯珊身上,又或者说一同压在她肩上,沉重得令人无法喘气。
“够了。”
梁至行低吼一声,拽住付琴往里走。
梁枝在风口处站了很久,双脚发冻,喉咙苦涩无比,眼圈一股股的热浪往上涌,逼得她难受不已,得不到半分慰解。
一切颠覆,她们从受害者变成施害者。
直到陈否出来寻人,看到她鼻尖通红,站得快要倒了:“阿枝,快进去暖暖身子。”
她抱头痛哭,掉下来的眼泪都是冰的。
“我真没想到,她做了这么多的错事。”
陈否在她耳边低声道:“阿姨想见你,你去见见她吧!”
“你都跟她说了吗?”
“嗯,我怕待会你情绪太激动,她一时间接受不了,我提前跟她打好了招呼,先进去吧!”
梁枝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心累,和无助无力,在以往面对付政霖时,都不曾有过半分的,情绪濒临崩溃的边缘。
她站在冯珊病房前,沉思想了许久,才挪步推门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