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的心酸嵌入心尖,再滚落到喉咙,以及薄弱眼眶,梁枝不是那种爱落泪的人,可此刻她忍不住的想哭。
低下头,一道轻力压在她眼皮下。
柔柔软软的按了按。
是付政霖的手指,他指尖还带着一些菜香,不揉还好,这一揉直接把她揉得眼泪狂坠:“你先松手。”
“不哭。”
他松开手指,掌心挪到她腮帮处,语气是哄劝宠溺的。
梁枝听得眉头一蹙,半分沙哑的嗓音:“你什么时候说话这么甜腻了?我可真不习惯。”
“傻瓜。”付政霖手窜到她后脑勺,勾动往前:“是你太久没跟我好了,所以我一说,你才觉得不习惯受不了。”
这个男人最致命的就是他的嘴跟眼神。
看人说情话时,浑身都像是淬了毒药,惹得你心头颤痒难耐,梁枝不是第一次有这种感受,但却是第一次觉得连理智都无法控制。
她闭合上眼,好几秒才睁开:“你离我远点。”
“怪我魅力太大了?”
梁枝心里好笑又好气:“知道就好。”
付政霖得夸,心情也好,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离着她也不远,半米的位置:“我帮你剥虾。”
她不回应,只是看着他动手弄,动作细腻而又专注。
以前总有人说专注认真的男人最帅,梁枝一直没领悟到这句话,觉得这话太装比了,眼前她竟然有些默许承认。
“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看她呆呆的盯着自己手,付政霖把剥好壳的虾放进她碗中。
梁枝猛然回神:“没什么。”
“是不是想我?”
他连剥了四五只,擦干净手问道,若不是不好上手掐她的脸,他定会伸手。
“想你干什么?”
付政霖看破不说破,只要梁枝不是排斥他的,一切都会朝着好的方向走去,他坚信总有一天她会全心全意接纳自己。
空间沉默了几秒,他忽然问道:“我们晚上要不要看鬼片?”
梁枝没这兴趣爱好,并且她怕鬼,一时间楞在那,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