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他痛并快乐着。
梁枝没坐下,站得双腿发僵,脸部轻微抽搐,长舒了一口气,她径自敬过去一杯酒:“既然事情敲定,那我就先走了。”
“嗯。”
付政霖没张唇,话从鼻腔哼出。
她转身的瞬间,不堪回首的那些事,从脑中一闪而过,双手攥紧,下颚咬得颤动。
打包间走出,梁枝的腿瞬间发软,犹如被抽干了精力,踉跄着扶住墙壁。
头跟脸一个劲往下压,路过几个服务员朝她瞥:“小姐,您没事吧?”
“没事。”
一张口,发出的嗓音极哑,像极打喉骨间挤出的,透着一股沉沉的死气,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前挪步,不远的路她走得艰难。
耳边嗡鸣响,眼睛如火烧,泪溢出滴在衣领口。
心痛刀搅,她揪住胸口的衣料喘气,一道道热气夺口而出。
哭得脸都花了,双手无力,梁枝撑住洗手池台,眼睛浮肿绯红,整张脸病态般的抽搐。
她深吸气,再吐出。
洗了好几把脸,面部灼热才稍有退却,梁枝收拾好情绪状态,把包里的眼镜掏出罩上,眼镜的装饰,让脸部浮肿稍有弱化。
陈否跟陆忍在门口等了许久。
才见人,缓缓的走来,梁枝脸上的表情一目了然。
“付政霖刁难你了?”
她只摇头不作声,陆忍道:“阿枝,如果他不肯帮,我可以帮你。”
梁枝微微挑起唇角,露出的神情三分舒坦:“他应了。”
陈否与陆忍脸上,皆是彰显出不同程度的惊讶,前者结结巴巴:“他……他真答应你了?”
“嗯。”
“没说别的?”陈否道:“按照他这睚眦必报的性格,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吧?”
“我刚开始也以为他不会答应的,不过还算顺利,应该是谢延说通了他吧!”
话虽轻巧,但梁枝心里有一块巨石压着,喘不过气。
陆忍看在眼里,没点破,男人最了解男人,尤其是付政霖这样的男人,没有绝对利益他不会松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