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政霖走到门口,秦瑶最先反应,一眼盯到他,作势要起身来迎接。
“你先坐好。”他沉声道。
秦瑶不但没深觉这是命令,反而更加欢喜,觉得付政霖顾及她体面,在蒋贤清跟前替她说话。
女人下意识坐回原位,整理着衣服袖口。
付政霖面无表情,走近了,眼底轻牵出一丝嫌意,问道:“你还真是把这当自己家了,谁叫你来就敢来?”
“政霖,我请秦小姐来的。”
他没回眸,定定看着秦瑶。
秦瑶不解,一时无言,抬起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乍看去清澈无比,甚至很无辜委屈。
盯了几秒,付政霖撇开眼坐下:“妈,往后别什么人都往家里请。”
秦瑶由不解转为错愕。
她神经绷了下,心底恶气横生,言语也不那么柔和了:“是伯母请我来的。”
“这天下不是任何一个女人,都能给你称作伯母的。”
付政霖语气懒散,细致听,很是压迫威严,这话他根本就没打算给秦瑶反驳的机会,表明了态度他不欢迎。
秦瑶很尴尬。
“政霖。”
“还不走,是想等着我送你吗?”
口吻冷淡,秦瑶眼底落下气与怨,刚直起身子,准备要走了,只听坐在沙发上的付政霖幽幽出声:“秦小姐,做事情可要厚待点。”
知子莫过母,蒋贤清一语听出言外之意。
她招呼下人:“小孙,送秦小姐出去。”
秦瑶算是灰头土脸,没讨到任何好,被人撵走的。
站在庭院外,往里望,整栋大洋楼气派又风光,那收敛的装潢也半点不掩它权势嚣张。
下人见她迟疑着没走,便出声:“秦小姐,请上车。”
车是付家专配的,秦瑶不甘的弯腰坐进去。
直到门外响起启车声,付政霖才淡口说:“跟秦瑶那些绯闻,都是媒体捕风捉影,那天确实喝多了,是她送的我。”
“没发生关系?”
“没有。”
蒋贤清最清楚,她这个儿子,跟家族一样的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