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回去了,你照顾好阿枝。”
“嗯。”
付政霖生来没顾过女人,不管是婚前,还是婚后,他的人生生来就是洒脱随性的,没有羁绊。
梁枝起先是好的,趴在床上睡,两眼沉着,一切安好。
睡到一半开始狂吐不止,整个人抱在马桶上,脸色擦白,付政霖搂起她脖子,腾出一手帮她擦嘴:“难受吗?”
“嗯。”
“知道难受你还喝这么多?今晚上跟谁出去喝酒的?”
晕晕乎乎,只觉天花板都在晃动,梁枝无心去看付政霖那脸色。
他面色沉冷,嘴角一直压着,继而又问了句:“陆忍吧?”
她不说,付政霖说:“你那同事都跟我说了。”
梁枝翻了脸,眼皮掀开去看他,半露在外的眸子不善:“付政霖,你老跟他较劲,不就是因为那点男人的自尊心。”
她醉得深,又吐得难受,付政霖心想着忍她一回。
“想请人吃散伙饭,也没必要把自己灌醉,说难听点你是跳槽,人埋怨恨你还来不及,别指望人家心疼你这顿饭钱。”
一想到离开德行,去的还是对手家,梁枝打心眼里难受,那股儿冲劲直涌脑顶。
她从不哭的,却意外的落了泪。
付政霖蹲在她面前,高出一小截,抽纸给她。
梁枝拿过去,没让他触碰脸,而是自己抹了把泪,声音哽咽带塞:“那我告诉你,我现在在他竞争对手那工作,往后都不会有接触,更会防着我。”
她说话快而急,呼吸一口带一口的往外喘,胸前起伏不定。
“梁枝。”
付政霖看她情绪激动,叫住她,说:“你喝多了,吐完了就起来睡觉。”
梁枝状态很不好,眼睛充血绯红,眼泪珠子坠得满脸是,神情都变忧郁了几分。
第一次见她哭,先前在泳池受那么重的羞辱都没掉半颗眼泪。
谈不上心疼,但付政霖是真真正正的内心躁,一把拉起人:“起来,先进屋里坐着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