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狠,她比他更狠,对付这种恶人手段不能软,心更不能仁慈。
对他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闹得衣衫不整,梁枝去隔壁洗完澡,屋内静无闻声,她走到浴室门口看了眼,浴室空空如也,连她掉落在那的头绳都不见了。
只有一些摔碎,砸乱的物品,横七竖八的躺着,显得空间很凌乱。
她没多想付政霖在哪,拉上门走出来。
男人神出鬼没般,已然站在落地窗前,手中卷着根干毛巾在擦头发,腰腹的浴袍松松垮垮,隐约能看见腹部两侧v形的人鱼线。
他没穿鞋,头发的水渍滴得地板黏糊糊的。
梁枝有轻度洁癖,她一脸淡漠,低嗓音的喊:“去外边擦,别搞得地板都是水。”
“这是我家,我想干什么,用不着你来教我。”
付政霖天生好容颜,但他不笑时,脸色是沉沉的压迫感,半点都不柔和,凶恶得很。
梁枝被他突如其来的话跟脸色,凝语住,但她不是爱争辩较劲的人,职业的关系,磨灭了她一身反骨。
“随便你。”
付政霖极少在家里过夜,鲜有的几次也都是睡在客卧,他大部分会留宿在外,又或者回付家住。
梁枝窝在床上,头发没吹干,有点隐隐作痛。
一角被窝掀开时,她浑身紧绷,十分的不自然,把头往一旁挪了几分,睁着眼看窗外,虽然黑漆漆一片,看不着任何。
呼吸屏住,等他上好床安心睡觉。
付政霖却拉了她一下,命令式的口吻:“过来。”
梁枝如惊蛰般,咻的起身,黑暗中与他对视几眼,这才意识般的去拉灯,他双眼还挺有神:“怎么?我不能抱着你睡觉是吧?”
他想强调领过证。
梁枝先发制人,挪腿下床,付政霖手长伸过去,胳膊一把搂着人腰肢拉了回来:“又跑。”
“付政霖,你放开我。”
“我不放,你能把我怎么着?”
他倔着脾气,梁枝就知道,先前在浴室闹得不欢而散的气焰,付政霖压根没咽下去,逮着机会折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