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清亮柔软的眸子瞪着他，“难不成你想让我哭啊？”

“也不是不行。”谈斯言上下打量她两眼，似乎在考虑要从哪里入手能一下把她这个软绵绵的小馒头给捏爆似的，“我打你一下，你会不会立刻哭出来？”

姜岁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眸，“你变态啊？居然真想打我？？”

才不到半天没见，他是哪里坏掉了？

谈斯言冷哼一声，修长的手指一并握住她的两条手臂，跟抓小偷似的把她放倒在了病床上。

掌心自上而下，不轻不重地轻甩一记。

粉白色的病号服在空气中荡出一层细微的动荡。

姜岁的脸蛋轰地通红，下半身几乎麻木，动都不能动一下。

“谈斯言你打哪里！”她羞愤地大叫，“你变态啊！”

“是啊。”谈斯言漫不经心地把她的身体再度扶正，清锐的黑眸直视着她的眼，“下次再做舍己为人这种蠢事，我还有更变态的手段等着你。”

姜岁顿时语塞，论不要脸，她确实不如他。

但还是忍不住为自己辩解：“我才没有舍己为人，只是怕她死在我面前，会给我带来不小的麻烦。风家有红色背景，能不得罪还是不得罪的好。”

如果风霜真和她一起出了事，风家人未必会相信她是无辜的。

哪怕她是被拖下水的那个。

为了避免麻烦，她才会救风霜，这是出于现实利益角度的考量，无关个人感情。

“得罪了也不必怕。”谈斯言淡淡道，“纵是天塌下来，也有我顶着。不过一个风家养出来的废物，不值得你牺牲自己的安危相护。”

姜岁怔了下，心脏像是忽然塌陷般柔软下来，张着自己的两只馒头手就去抱他。

“谈斯言，你好别扭，担心我不能直接说吗？”

“没有担心你，少自作多情。”

“哦，那你现在把我推开，从此以后就不理我了呢。”

大概是被她欠儿吧唧的挑衅激到，谈斯言掐住她的下巴就要让她知道他不是那么好脾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