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于半清醒状态的谈斯言微微怔住。
平日里听多了别人叫他“谈总”、“谈先生”,关系亲近的朋友也只是叫他斯言,还从未有人这么喊过他。
还是用这么黏糊绵软的腔调,尾音上扬透着别样的眷恋。
未等谈斯言有反应,姜岁抬起头胡乱地亲在他敞开的领口下方,一口含住他弧度凸起的性感喉结,舌尖轻舐。
强烈的酥麻感从喉结处四下扩散,宛如星星点点的火苗,一触燎原。
谈斯言眼底骤然蔓延开浓重的暗色,反手抱住她翻身压在了身下,滚烫而密集的吻封住她凉丝丝的唇,热意迅速传递。
姜岁被他身上岩浆般的体温燎烫到,娇躯止不住在他身下轻颤,指尖用力扣紧他线条绷紧的手臂。
“闭眼,交给我。”谈斯言嘶哑磁性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带着莫名的诱哄意味,“叫我名字,”
姜岁羞赧地脸颊泛红,蚊子似的轻声哼哼:“言言……”
几乎是一瞬间,她感觉握住自己脚踝的那只手力道蓦然加重,蕴含着一种令人畏惧但又甘愿沉溺的侵略感。
姜岁闭上眼,任由无边的浪潮将自己吞没。
没有什么比床上交流更累人的,还不等被谈斯言抱出浴室,姜岁就已经睡熟了。
谈斯言把她放进被窝里,调整好加湿器还有房间的温度,侧坐在她身边无声地观察她的睡颜。
大概是累了一场,她睡得很沉,脸颊白里透红,看起来没有再做噩梦。
谈斯言逆着光线的面部轮廓幽邃异常,墨眸中酝酿着深海暗流般的冷意,只不过不是冲着姜岁去的。
仅仅是沦为侍女,太便宜那个女人了。
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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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
两小只得知谈斯言中午就回来接他们去陪姜岁,大早上醒来就开始忙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