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自己想起刚才那人冲向瓶瓶的画面，都还很后怕。

他只是羞愤臭爸爸居然打他屁屁，有点小情绪而已。

“不能一招制敌，就不该主动出击，否则就是给敌人反击自己的机会。”罐罐反省不到两秒，趴着小声哔哔起来，“还是我们不够强大，要是我身高两米浑身肌肉，区区间谍怎么会是本大爷的对手。”

不然的话才不用那么迂回的方式才能抓住那个间谍。

直接莽就完事了。

谈斯言听到他后面那句碎碎念，嗤笑出声：“看来你还是没意识到自己错在哪儿。”

“商业机密被盗就被盗了，死物而已。可你们有没有想过万一你们有个好歹，你们妈妈会怎么样？”

两小只同时默了。

会很难过。

妈妈那么脆弱需要他们保护，他们怎么能惹她哭。

瓶瓶转过身来，眼眶红红地看着谈斯言，“爸爸，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下次不会这么冲动。”

罐罐吸吸小鼻子，“我也知道错了。”

谈斯言神色稍缓，边给他们整理好弄乱的衣摆，边语重心长道：“爸爸知道你们两个很聪明，不过聪明人在没有完全成长起来前，要懂得韬光养晦。”

“有的时候想要达成什么目的，未必要亲自动手，那是最下乘的做法，借力打力往往更容易事半功倍。”

两小只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谈斯言并不担心他们不明白。

他们只是还小，心思和能力却比大多数小孩还要成熟，否则也不会在这次的事情上配合得那么好。

或许是有运气的成分，但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给他们整理好衣服，谈斯言扫了眼瓶瓶鼓起来的口袋，对他道：“枪给我。”

瓶瓶乖乖地交了出来。

“知道你今天犯的最大错误是什么吗？”

瓶瓶迟疑了下，“我不该对着别人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