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昏迷的这段时间里，罐罐总算把药物精华萃取出来，想趁周末有空，帮谈斯言把眼睛治好。

姜岁一醒来，就听到两小只在跟谈斯言讨价还价。

“我一般给人治病从来不主动开口收费，都是看对方觉得自己值多少钱，看着给我。”小家伙老气横秋地摸着下巴，“你给我多少钱，我就出几分力，毕竟咱俩非亲非故的，感情也没到可以给你打白工那份上是吧？”

就差没给自己贴两片胡子，再来句“老夫”了。

瓶瓶自然是帮着他的，“爸爸，罐罐为了为你治好眼睛，医书都翻遍了，花了不少心思，真的很辛苦。”

潜台词就是，打工崽也不容易，您多给点啊。

谈斯言听得想发笑，一个小芝麻汤圆明目张胆从他这里赚钱，另一个胳膊肘往外拐帮着他从亲爹这里要钱。

难不成他还能欺负小孩子？

谈斯言拿出支票本，在上面写下一串数字，然后推到桌上，“够不够？”

看到支票上的数字，罐罐葡萄眼都变成星星了，表面上还在佯装矜持，“也就那样吧。等我妈咪醒了，我就给你治……”

“妈妈醒了！”瓶瓶看见一副吃瓜表情的姜岁，小脸上满是惊喜地跑过去。

罐罐吭哧吭哧爬下沙发，屁颠颠地举着支票去给姜岁，“妈咪你看！宝宝又好多钱啦！以后宝宝养你！”

姜岁乐得不行，“这不是你辛辛苦苦赚来的吗？都给妈咪？”

“嗯！给妈咪买漂亮裙子！打扮得美美哒，给我找个温柔的爸比！”罐罐咬重“温柔”两个字，把支票往自家妈咪手里一塞，“够妈咪找十个啦！”

这话刚落，身后就传来了谈斯言意味不明的声音，“十个后爸，不知道你的小屁股够不够他们打的，啧。”

罐罐突然就感觉小屁屁一凉，默默踮起了脚。

姜岁看他一眼，扯了扯唇角。

涉及到自己的专业领域，罐罐还是很靠谱的。

他和瓶瓶回家去拿东西，病房里就只剩下姜岁和谈斯言两个人。

昨天那场谈话引起的余波还没有消退，以至于此刻气氛怪怪的。

姜岁垂眸看着雪白的被面，不知道该说什么。

谈斯言也没有开口，头靠着沙发似乎在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