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城靳掀起眼皮,许久之后才开口,“你连联系方式都不愿意给我?”
时西岁猛地蹙起眉心,“不是不愿意给。”
她话说了半截,费城靳收回目光,“算了,到时候你来找我就是了。”
时西岁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咬了咬唇没有说话。
这两天,时西岁一直在处理自己这边的事情,她的老师说让她在规定的时间内教答辩就行。
四年时间,时西岁一直很感谢自己的老师,她是位出色的导师,更是位让她终生难忘的恩师,六十多的年纪,两鬓发白,因为年轻时候也同样被不公平对待过,所以她为时西岁撑开了一片天。
临走时,她还不忘跟时西岁用着当地的语言语重心长跟时西岁说,“要做自己觉得对的事情,不要在乎别人的眼光。”
时西岁表示自己会铭记于心,只是心中默念这话的时候,却感觉莫名地似曾相识。
好像曾经有谁也同样跟她说过这话。
但她想不起来了。
程少牧和萱萱表示再过些时日便会回去。
时西岁说会在牧城等他们。
做了三个多小时的车程来到费城靳这边,那会刚好是正午,阳光洒落在他清挺的身影上,熠熠生辉,时西岁脑海中的错乱的记忆开始重叠。
她似在无数个夜里都做过这样的梦,梦中费城靳的脸庞在艳阳下靠得极近,身上熟悉又陌生的气息被随着鼻尖扑出的热气打在脸上,令她耳际微红。
时西岁晃了晃脑子,撇去脑海中杂乱的画面,心跳还在蓦然加速,她稳住情绪上前,却听见小庄镇的人用方言问他为什么选在这么远的地方拓展开发工程。
费城靳脸色清洌,薄唇轻启,用一口还算是流利的当地语言说,“为了我的妻子。”
浑身宛如被雷击了般,时西岁整个人僵在了原地,脸色白了又白。
妻子?!
结婚证?
离婚?!
难不成,费西昊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脑子突然变得一片空白。
时西岁本就加速的心脏跳动开始一下又一下冲击着心房,疼痛感叫她步伐不稳,手扶住了一旁的墙。
可能是动静引起了费城靳那边的注意,时西岁听到急速的步伐声朝着自己这边过来,再抬眸时,费城靳剑眉紧皱,那双有力温柔的大手扶住了她。
“怎么了?”
“没什么。”时西岁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抽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