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桑年反手也给了他一拳,“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不用我管?那你叫我帮你派人封锁这里在做什么?用得着我的时候说我是兄弟,现在却翻脸不认人,何桑年,做你伴侣受气,他妈做你兄弟更是受这窝囊气。”
“全世界都欠你的是吧?就你一个人清高!我要是时西岁,我也受不了你!”
孟以桉从来没有发过那么大的脾气,抓起何桑年一拳又是一拳,直到打到他鼻青脸肿,嘴角冒血,他依旧从地上爬起,“我不能让她走。”
何桑年跌跌撞撞起来,眼角似乎下一秒就要掉下眼泪。
何桑年迎着上前,丝毫不躲避,“你最好打死我,打不死我就不会让她走!”
孟以桉咬了咬牙,挥起的拳头落在半空,脑海中不由地回忆到二十分钟前。
“是何桑年让你守在这里的?”时西岁拉着行李箱,满脸疲乏,眼睛布满了血丝,看上去像是一整晚都没有睡过。
孟以桉看见她的脖子间有不少咬痕,又红又紫,脸色一阵难看。
这一刻,他什么都明白了。
何桑年还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其实时西岁的心早就不在他那。
无论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的现在。
时西岁拉了拉衣领以作遮掩,“你就算告诉何桑年,也阻止不了我离开,我心意已决。”
她无力地开口,平淡的语气布满了沉寂,宛如失去了所有生机。
孟以桉沉默了很久,半晌后,他缓缓退让了位置,“你快走了,桑年很快就会来了。”
时西岁眸色掠过几分惊愕,拉过行李箱诚恳地道了声谢谢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你醒醒吧,她肯定不爱你,早就不爱你了!到底要怎样,你才能清楚这个道理啊?!”孟以桉歇斯底里冲他吼。
何桑年瘫躺在地上,鼻青脸肿的脸庞突然勾起嘴角冷笑着,越笑越猖狂。
这一举动纷纷把刚才围观的众人吓得不轻。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何桑年一边痛苦狂笑着,一边喃喃自语,“我都在她面前卑微得像是一条狗一样了,为什么她还要离开?”
孟以桉的心猛地抽了下,“或许她离开跟你没有一点关系。”
兴许是因为别人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