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城靳坐在车里,手撑着额头,黑眸紧紧闭着。
听到车窗的敲门声,费城靳眉心微蹙,看见是时西岁后,眸色有了微妙的变化。
“岁岁?”
“四叔。”时西岁唇角绽放着笑意,她上了车,把手中的早餐递给了费城靳,“早餐,买多了。”
费城靳眼眸下垂,半晌后接过,“谢谢。”
时西岁见他脸色依旧不是很好,忍不住说道,“四叔,你是不是不舒服?”
“费总他头疼好几天了,也失眠了好长一段时间,已经看过医生了,好像没什么用。”
坐在驾驶座上的助理滔滔不绝地说着,眼眸不经意间掠过车内后视镜,看到费城靳直视过来的清疏眼眸后,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赶紧闭嘴。
闻声,时西岁顿时担忧起来,“都不管用?医生说病因了吗?”
“没多大事。”费城靳的嗓音深沉低缓。
“要不看中医呢?好好调理一下身子。”时西岁提议。
“不用。”费城靳言简意赅,时西岁皱起眉心,“那可是自己的身体,怎么能这么随随便便就不管呢?”
“治不了。”费城靳眸色幽深暗沉,语气更是慵懒随性。
可在时西岁听到差点就吓得心一紧,“治不了?”
医生说的?
时西岁倒吸了一口冷气,牵强地扯起嘴角,“怎么会治不了,多看几个医生试试呢?”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费城靳淡淡开口。
助理看了眼手表,说时间差不多。
时西岁下了车,看着扬长而去的车子,眉头紧紧锁住,胸口一阵发闷。
治不了是什么意思?
绝症?
“岁岁。”何桑年的声音忽地落下,时西岁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他又喊了声,“岁岁。”
时西岁回头,果然看见何桑年从车上下来小跑过来。
何桑年也是碰运气在这边随意开着车晃悠,没想到真的能叫他看见时西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