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四叔是在问，如果当时救她的人是他，她会不会也有会心动的感觉？

好大一会功夫后，时西岁才反应过来，“如果是四叔，我肯定不敢对你有任何僭越之心。”

费城靳的眸色深深地望着，时西岁扯了扯嘴角，颇有些心虚道，“当然后来的事情发展成今天这样，我也没有预料到，但按照当时的情况来说，如果是四叔你，我确实不敢也不会有别的感觉。”

也不知道这话费城靳是乐意听还是不乐意听，反正他的眸色宛如深潭般幽深难测，缓缓地他又敛起眉心。

时西岁在默默惋惜，“不过说起来，要是当初是四叔你救的我，或许后面就不会发生那么多事情了。”

她不会遇见何桑年，兴许不会从费城靳身边搬出去，也不会白白受了三年的情伤。

“所以四叔，你明明每次都能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为什么独独那一次没有？”

时西岁目光落在了费城靳身上，生怕他误会什么，“不过四叔你别误会，我不是要怪你的意思。”

“其实我那天就在那。”费城靳浓墨般的眼底翻涌上几分浪潮，他的嗓音如空谷般幽涧，“只是……”

时西岁惊愕地望着他。

费城靳没说话，脑海中浮现出那些零碎的记忆，随即又一一被他粉碎，话到嘴边又改口道，“只是晚了一步。”

时西岁迎上他的眼眸，只见他微抬眼皮，强撑着涣散的精力，唇角扬起的笑意极淡，细看甚至伴随着一丝牵强。

“对不起，岁岁，怪我。”他忽地搂住了她，抚摸着她的后脑勺把她小心翼翼地搂在怀里。

即便是此次此刻，他能切切实实抱着她，却依旧没有勇气说出真相。

费城靳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呼吸有些发沉。

时西岁只以为他是内疚，放软了声音安慰他，“这怎么怪你呢？这样的意外谁也意料不到，我总不能每次都要求你在我陷入危险之际能及时出现吧？”

费城靳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扯起淡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