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的时候,她还不忘顺手关上了包厢的门。
刚没走几步便听到司机跟何怜惜的争吵声。
“你滚不滚?!你什么身份也配拦我!”
“大小姐,老先生正在里面跟少爷他们吃饭,他说了,不想见你,别让我为难。”
“我再说一遍,滚开!”何怜惜咬牙切齿的声音越发刺耳大声。
司机的手有隐隐的指甲划痕,估计是被这泼妇挣扎间划到的。
很快,何怜惜的目光迎上了时西岁,刚才龇牙咧嘴的脸庞收敛了些,多了几分高傲和讽刺。
时西岁扯起唇角,冷声说道,“既然爷爷说了不想见你,你就不知道让他老人家清静一会?”
“你什么资格敢在这跟我说话?!”何怜惜眼眸闪烁着浓浓的怒火。
时西岁上前两步,“这里没有人想看见你,就算让你进去了,我猜爷爷也会照样把你毫不客气轰出来,我劝你还是别给自己找难堪。”
何怜惜气得双眼通红,但她不敢对时西岁动手。
毕竟何桑年那人是个疯子!
“一个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人在这里跟我说起教来了,可笑至极。”
何怜惜推开了正拽着自己手的司机,狠狠骂道,“别碰我,挡路狗!”
扔下两句,她扭头便愤愤离开。
时西岁目光落在了司机的手上,随即从包里拿出来一个小药膏,“手被她弄到了吧?这药膏很好用的,之前我脖子被弄伤抹这个很快就没事了,你别嫌弃我用过就行。”
“谢谢少夫人的好意,我这粗皮厚肉的哪用得上这么好的东西。”
“没多好,就一个药膏,拿着吧。”时西岁递到他手里。
司机感激地又说了声谢谢。
“她来找爷爷做什么?”时西岁问。
“老先生最近断了她好几张金卡,她过来闹脾气来了。”司机叹了口气,想了想又说道,“其实今天老先生压根不是见什么老朋友,是因为大小姐她说要请老先生吃饭,结果饭还没吃就想偷摸着让老先生签什么合同,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就是把老先生气得不轻。”
“你别看老先生他跟你们在一起时笑得挺开心的,其实在跟你们见面之前吃了好几颗降压药,情况挺严重,我让他去医院或者跟少爷说一声,让少爷瞧瞧情况来着,可他倔得很,非说没什么大事,但实际上他最近身体一直都是时好时坏。”
“所以你说刚才那情况我怎么还能让大小姐进去,那不就是存心想要气死老先生吗?”司机叹气,一脸地愁容。
闻声,时西岁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