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桑年气得气息急促,胸膛上下起伏起伏着,“你再说一遍?!”
“为什么要再说一遍?你耳朵不好使让你医院的同事帮你再看看。”时西岁眉头紧紧锁住,眼神闪烁着怒意,“神经病!”
她根本不愿意搭理他。
刚没走两步,何桑年便站在原地脸色阴沉地开口,“你别后悔!”
时西岁步伐一顿,扭头看向他,一字一句道,“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三年前认识了你,何桑年。”
何桑年唇线紧紧绷着,脸庞藏匿着无尽的薄怒。
直到时西岁完全离开了他的视线,他的身子依旧在气得发抖。
……
费城靳今天出院,时西岁本来打算去接他的,但是费西昊回来。
如此一来,她迟疑了下,跟费西昊说让他去接,自己就不去了。
“行,那你忙你的。”费西昊也没有问什么,他只当时西岁有事忙抽不开身。
时西岁从律所回来之后便一直心不在焉,她想了许久,也想了很多事情。
今天律所人事部的同事告诉她,她今早的半天假老板突然打电话过来说不批,并且还痛骂了一顿人事部的,说以后请假必须经过他的同意,任何人都不例外,无故旷工三天直接可以收拾包袱滚蛋。
“抱歉,是我的问题,害你们被骂了。”时西岁有些愧疚。
好在人事部的同事并没有多在意,“害,这也不怪你,谁知道老板他今天吃了什么火药,毕竟之前请假都没有说要经过他的同意。”
“再说了,上班领的工资有那么一半不就是用来受老板气的。”同事半开玩笑说着。
时西岁眼眸却不由地眯紧。
她忽地在想,自己还有没有在留在九曙律师事务所的必要。
当初这家公司是何桑年出资送给她的,但也说的非常清楚,一旦两人分手,公司便归还到何桑年名下。
虽说这三年时间,自己在九曙也倾注了不少心血,但这也不足以成为牵绊她的理由,或许离了九曙,她还有更好的选择也说不准。
脑子的思绪有些乱。
看着窗外逐渐暗下的天色,时西岁心底忽地做了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