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露森寒地吐出一句,何桑年跟在了时西岁身后。
……
“刚才真的没有受伤?”
何桑年目光紧紧看着时西岁。
“没有。”时西岁皱着眉头说着,目光望着小男孩病房的方向望去,“他才那么小的一个孩子。”
方瑜朵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不过是不小心撞到了她,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会出手那么毒辣。
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时西岁自然垂下的手悄悄握紧。
何桑年拧着剑眉,抬手搭在她肩上,“你没事吧?”
时西岁倒吸了一口冷气摇头,“我没事。”
看出她神色的不对劲,何桑年脸色泛着几分凝重问,“刚才在餐厅那个女人你认识?”
时西岁垂下眼眸,情绪不明道,“我继母跟前夫的女儿。”
何桑年皱了皱眉头,看着时西岁的目光掠过几分异样的光,“我从未听你提起过你家里的人。”
“我没有家。”时西岁迎上他的目光,面无表情的脸庞泛着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情绪,“我在这个世界上就只剩下我奶奶一个亲人,他们跟我没有一点关系。”
说到最后,她难以自控地咬重了几分语气,手攥紧衣角。
何桑年看着她,嗓音深沉开口道,“这事你也不用太上心,我看他们极大概率也不会上诉成功,或者更应该说,他们也许会撤诉,毕竟司马家不是谁都惹得起的。”
这一点,从送男孩妈妈回来医院的途中,时西岁就能感觉到女人的彷徨和害怕。
但她不甘心。
“所以,就由得他们跟个没事人一样?”时西岁磨了磨后槽牙,“我清楚方瑜朵的性格,她绝对是故意的!”
男孩出事之后,时西岁是第一个赶到他们两人面前的人,方瑜朵脸上轻蔑的笑意,她不会看错的!
“那又怎样?”何桑年拧着眉心,冷酷无情地说道,“正如司马恭炜说的那样,要是真的打起官司,就算他们倾家荡产也无济于事,更何况,他们的儿子现在还需要前做植皮手术,不仅如此,后续的费用也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