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虽说之前在这住了已经有八年多,但她还真的从未像现在这里能堂而皇之地在费城靳房间四处游荡。
费城靳房间里的物品几乎都是以黑色为主。
桌子是黑色的,椅子是黑色的,书架是黑色的,就连窗帘也是黑色的。
不知道为什么,站在这里,窗户敞开,阵阵冷风袭来,听着外面呼呼的风声,莫名觉得挺瘆人的。
时西岁打了个寒颤,扭头便望向书架。
不得不说,费城靳书架上的书是真多,密密麻麻的,书都数不清。
“能看完吗?”时西岁小声嘀咕了声。
忽的,她看见书架有一处位置放着一个奖杯,乍一看,还是挺显眼的。
只是这奖杯怎么看着有些熟悉?
时西岁忍不住拿起敲了敲,发现上面写着“最佳辩手”四字。
想起来了。
这好像是她大一那年,第一次参加校辩论赛拿的奖,也是她人生中拿到第一个比较正式的奖杯。
可怎么会在四叔那?
时西岁蹙了蹙眉,脑子努力回忆着,发现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她只记得拿回来之后便闲置在一旁,再想起来的时候不见了踪影。
不多一会时间,费城靳回来了。
稍显凌乱的发梢吹得半干不湿,黑色的雪纺丝滑睡衣挂在他白皙的肌肤上,松松垮垮的,为他本就慵懒矜贵的气质平添了几分诱惑感。
只是他依旧是把衣服领口的所有纽扣都扣紧,脖子以下位置挡的严严实实的,只能看见他喉结那隐隐挂着几滴水珠潺动着。
即便是这样,时西岁也是看得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她算是发现了,但凡有她的地方,四叔都会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跟防变态一样。
但只要她不在,他那睡衣要多开敞多开。
时西岁有幸偷瞄,不对,无意撞见过一次。
那紧实完美的肌肉线条,性感极了。
费城靳在椅子上坐下,双腿交叠,眸光慵懒随意。
时西岁怕他冷着,想着给他关窗户,被他制止。
“房间太闷,就开着吧。”
闷?
他这房间凉飕飕的,哪里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