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城靳神色平静无波澜,“刚要说的什么事?”
时西岁迎上他的目光,余光却瞥见他身后房间放着的酒,微微皱眉。
费城靳若无其事地挪了位置,挺拔的身子正好挡住了时西岁的视线。
时西岁抬起眼眸,瞳中生起几分涟漪。
似乎有许久时间未见过费城靳笑的样子。
记忆中,也就只有很小的时候见过,后来便再也没有。
直至现在。
等了片刻见她不说话,费城靳目光转凝,扭头回房没什么情绪地留下句,“进来吧。”
时西岁关了门,扭头便看见费城靳坐在窗边的椅子上,白皙如玉的手慢慢摇晃着玻璃杯的酒,薄唇抿住,黄色的液体从他上下挪动的喉间流入。
“四叔,谢广生是不是跟你做了什么交易?”时西岁瞧了眼他,眸色沉了沉。
“没有。”费城靳言简意赅地吐出二字,眉都不带抬下。
“为什么他说要给你个交代?”时西岁撩起眼皮追问,睫羽眨动,眼神里一种认真的劲。
“不过是你来我往的人情,他之所以这么说,日后有要麻烦我的地方便可大做文章。”
费城靳语气平淡,眼眸极度地幽深沉静,仿佛是看不透的幽谷。
时西岁压了压细眉。
费城靳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酒,没什么情绪道,“你无需太过注意这些,生意人本就如此。”
费城靳把椅子转到一边,面朝窗户,背对着时西岁。
“还有别的事吗?”
淡淡的冷风透过窗户吹进,时西岁看着费城靳手端着酒杯,心里知道他今晚必定了喝了不少酒。
从小到大,每次自己一有个什么烦心事,费城靳总是会在明里暗里都替自己妥善处理。
她知道的已然不少,兴许不知道的更多。
她只怨自己没有能力帮他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