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久违的被关爱的感觉,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体验过了。
“我也是,感觉给你买漂亮的东西,心里好幸福,你都不知道我一直就想要个女儿,憧憬着能跟她一起逛街呀,把她从小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呀,别提多高兴了。”
时西岁扬着笑意安静地听着。
她想起她父亲曾说,她妈妈怀孕的时候也是最想要生个女儿,后来生了她别提多开心,在她还是小婴儿的时候,也曾说过跟白瑶芸相似的话。
只可惜还没等她长大,她的妈妈就永远与世长辞了。
时西岁微微垂下头,眸光掠过几分暗淡。
正巧这时,白瑶芸的手机突然响起,铃声打乱了时西岁飘远的思绪。
似乎是谁的视频电话。
“狗男人,这会知道给我打视频电话了,不能让你知道我在哪。”
白瑶芸气急败坏地嘀嘀咕咕,转而又温柔地对时西岁说自己需要接个电话。
时西岁懂事地说,“那我就不打扰阿姨您休息了。”
“亲爱的,我们都是一家人,以后就别用敬语了。”白瑶芸说。
“好。”时西岁应声,白瑶芸叮嘱她把礼物都带走。
刚好费城靳过来看下情况,白瑶芸喊住他,“帮岁岁把东西拿到她房间。”
费城靳上前揽下了时西岁手里的东西,余光瞥见桌子上的手机,他缓缓开口,“还不接电话。”
“小孩子别多事。”白瑶芸瞪了他一眼,“你别站他那边,你从我肚子里出来的,必须无条件站我这边,问起你你也别告诉他我在你这。”
关了门,时西岁才问费城靳,“她怎么了?”
“赌气离家出走,视频电话怕是我父亲打来的。”费城靳懒散的嗓音渗了些清润,仿佛对这样的事情早已司空见惯。
离家出走?
时西岁又是难掩吃惊,细细一想又觉得,像她这样都五十几岁的年纪还能跟自己的丈夫上演赌气离家出走这戏码,这哪里还是吵架,分明就是撒狗粮。
“我母亲性格热,很闹腾,不过就两天时间,她待不了多久。”
费城靳嗓音微哑地说着,反应过来的时西岁连忙说,“我并不讨厌她,还有四叔你为什么跟她说,我不想见她。”
“是你自己说的。”费城靳薄唇轻启,“很多年之前。”
“很多年之前?”
时西岁蝶翅版的睫毛扑闪了下,零碎的回忆掠过心头。
那时候的她还沉浸在失去父亲的痛苦之中,郁郁寡欢,不愿说话。
“四叔。”某天,她终于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