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怀桑回忆起在云深听学的日子,实在难以理解,那样家规森严、迂腐刻板的地方,竟能让魏无羡感到快乐。
他不由得思索,是否正因魏无羡在莲花坞的日子太过压抑,才会觉得云深的生活如此美好?想到这里,他心中对魏无羡生出了无尽的同情,同时对江氏的所作所为更加不齿。
聂怀桑能想到的,其他人自然也能想到。蓝启仁轻叹一声,眉宇间浮现出一丝怜悯与愧疚。他低声自语:“真是难为这孩子了。”
蓝曦臣心中也是感慨万千。身为同一代人,他们自幼便高高在上,享受着家族的庇护与荣光,而魏无羡却过着寄人篱下、看人眼色的日子。即便如此,他依然成长得如此正直豁达,实在令人意外,也令人敬佩。
蓝忘机神色虽一如既往的平静,心中却微微发紧。魏婴的每一个信息都能轻易牵动他的心弦。魏婴的性情与他截然相反,却偏偏有一种无形的吸引力,让他无法忽视。
“如骄阳般耀眼”——这几个字一直回荡在他心间,他试图去想象那是怎样的一副画面,内心却因这样的想象而颤动不已。这种感觉陌生而强烈,像是某种未曾察觉的情感,正在悄然苏醒,让他感到困惑,却又无法抗拒。
江晚吟看到光幕中的描述,脸色愈发阴沉。那些文字像是戳中了他的痛处,他忍不住冷笑一声,语气中满是讥讽:“果然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江家把他养大,到头来,他竟然觉得最快乐的日子是在云深不知处?那江家又算什么?”
“阿澄,莫要胡说。” 江枫眠眉头微皱,立即出言制止。
他目光沉沉地看了江晚吟一眼,心中已然明了,这个儿子早已被嫉妒与怨恨蒙蔽了双眼,再也无法回头。
先前光幕中展示的种种,早已表明魏无羡的人品与心性都远超常人,众人对他已是赞赏有加,而对江氏则心生厌恶。然而,江晚吟却依旧毫无自知之明,只会一味地怨天尤人。
其他人听到江晚吟的话,也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会。毕竟,这个人只要涉及到魏无羡,就会像疯狗一样扑上来撕咬,简直不可理喻。
江晚吟被训斥后,见没有人接他的话,自讨没趣,只得悻悻地闭上了嘴,心中的愤恨与不甘却愈发浓烈。
当光幕上浮现出“知己”、“挚友”、“兄弟”这几个词时,众人的眼中都露出了惊讶之色,尤其是聂怀桑和温宁。
他们都明白,魏无羡若是在云深不知处听学,必定会与那一届学子有所交集,但谁也没想到,他竟会与这三人结下如此深厚的情谊。
蓝忘机,修为在年轻一代中遥遥领先,他为人清冷古板,寡言少语,从不与人主动结交。他作为蓝氏嫡二公子,向来以蓝氏家规为行事准则,被世人誉为“蓝氏行走的家规”。这样的他,竟会成为魏无羡的知己,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聂怀桑,修为低微,用他自己的话来说,金丹像是被狗啃了。他整日不务正业,最爱捉鸟画扇,是修真界有名的纨绔子弟。在众人眼中,他不过是个不思进取的闲散之人,未曾想到,他竟会成为魏无羡的挚友。
至于温宁,除了江枫眠、江厌离和聂明玦,其他人都对他有所了解。他性情温和,甚至有些怯懦,总是喜欢躲在姐姐身后。他修为虽不算低,却因性格软弱而常被人忽视。这样的他,竟被魏无羡视为兄弟,甚至愿意以命相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