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目光紧紧锁在光幕上,心中不约而同地浮现出同一个念头:魏无羡天资卓绝,却为了顾及师弟的自尊,甘愿藏拙,甚至刻意收敛锋芒。

这般隐忍与大度,令人肃然起敬,更让人忍不住揣测,江晚吟究竟有多么废物,心理又有多么脆弱,才会无法接受师兄比他优秀,甚至需要师兄在如此关键之事上一再退让?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纷纷转向江晚吟,眼中带着难以掩饰的鄙夷与不解。师兄弟之间,本该彼此扶持、共同进退,为何到了江晚吟这里,却成了针锋相对的竞争关系?江家的教育,究竟出了什么问题,竟将孩子培养得如此心胸狭隘、容不下他人?

但看到上面提到了虞紫鸢的刁难,众人似乎又都明白了。虞紫鸢这个人,没有人不了解,毕竟她凶名在外。作为云梦江氏的主母,她性格骄傲强势,不喜与人打交道,常年夜猎在外,不理家务,对江枫眠更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夫妻二人早已形同陌路。

她对儿子江晚吟的教育方式极为严苛,动辄打骂,却从不给予鼓励,江晚吟在这样的母亲教导下,性格逐渐变得敏感多疑,甚至有些偏执。

江晚吟感受到四周投来的目光,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紧握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这个该死的魏无羡,为何会如此优秀?

他曾经引以为傲的修为,在魏无羡面前竟显得如此微不足道,让他感受到了天壤之别。更何况,如今他早已修为尽失,这种对比让他心中更加愤懑不甘。明明从未出现在这里,却能让所有人都为他鸣不平。这世界为何如此不公平?

“江家的教育,真是令人大开眼界。”聂怀桑意味深长地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讽。

江枫眠感受到四周投来的质疑目光,面色尴尬无比。看来,另一个世界中的情况也与现实差不多,在江晚吟的教育权上,他始终争不过虞紫鸢。

他现在无比后悔,当初竟任由虞紫鸢毁了自己唯一的继承人。然而此刻,他却无从辩解,只能硬着头皮承受众人的非议。

江厌离静静地站在一旁,神色复杂,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哀伤。

作为姐姐,她自然心疼弟弟,却也明白,江晚吟的嫉妒与狭隘,确实令人失望。以往,无论江晚吟被谁惹怒,总是她去安抚。她不仅要承受弟弟无端的怒火,还要忍受他口中那些刺耳的责骂,甚至被贬低为废物。

作为女儿,不能修炼仿佛成了她的原罪,她不得不忍受父亲的忽视,母亲的指责。她何尝不想摆脱这样的处境?可是,在这个家中,哄弟弟、讨好父母,似乎成了她唯一能证明自己存在价值的方式。

其他人见江氏三人都默不作声,觉得有些无趣,便将注意力重新转移到光幕上。

“以符咒入道?魏公子当真是另辟蹊径,令人叹服!”聂怀桑眼中满是钦佩,忍不住赞叹道。

在场众人,心中都微微一震。谁人不知,修真界自古以来,皆以剑道为尊,除清河聂氏独辟蹊径,以刀道立足外,几乎所有的修士都是以剑入道。

符咒之术,虽在修真界中有所流传,但大多只是辅助手段,从未有人将其作为修行的根本之道。而魏无羡,竟能以符咒入道,开创出一条前所未有的修行之路,这无疑打破了千百年来修真界的固有认知,足以看出他的胆识和智慧。

“魏公子不仅天资卓绝,更是思路开阔,敢于打破常规,不拘泥于传统。”蓝曦臣微微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赏。

“确实如此,敢想常人所不敢想,敢做常人所不敢做,魏公子当真是奇才中的奇才。”聂怀桑点头附和,双眼闪闪发亮,他转向聂明玦,激动地说道:“大哥,我好想认识这个魏公子,我觉得他本人一定很有趣。”

“做梦比较快。”聂明玦心中虽然也有些欣赏魏无羡,但想到如今的处境,他觉得弟弟就是在异想天开。

聂怀桑闻言,肩膀不自觉地一垮,但很快又重新振奋起来。他隐隐觉得,或许事情真的会有转机。

“箭法一流,剑法一绝,精通符咒、炼器……”金子轩眉头微皱,心中却隐隐生出一丝钦佩。他虽自负天资出众,却也清楚,能与蓝忘机不相伯仲的剑法,绝非寻常人所能及。魏无羡的才华,确实令人惊叹。

“这个魏公子,样样精通,真的太厉害了!”聂怀桑再次由衷地赞叹道。随即他轻轻摇头,语气变得低沉,带着一丝遗憾:“就是太可惜了,要是来我们聂氏该多好啊,我才不像某人,不用顾及我的自尊,你想多优秀都可以……”

他虽出身世家,却也深知寄人篱下的滋味。魏无羡虽被江枫眠收为弟子,但终究是外人,江枫眠心怀算计,恐怕江家的权势与资源,未必能真正为他所用。

在那样的环境中成长,魏无羡还能如此优秀,足以说明他的天资是在场所有人都比不上的,包括蓝忘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