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们便发现了其中的端倪,蓝忘机始终围绕着一名黑衣男子杀敌,每当那人遇到不能抵挡的危险时,避尘便被会为他挡开攻击。
聂怀桑耐不住性子,最先提出了疑问:“那位拿黑色长笛的黑衣男子是谁?他和含光君看似很熟悉,含光君一直在保护他。”
“忘机,你可认识此人?” 蓝曦臣侧目看向蓝忘机,眼中带着几分讶异。他的弟弟向来清冷淡薄,除了他和叔父,从未与旁人如此亲近,更何况是如此用心地去保护。
蓝忘机凝眉深思了片刻,沉声道:“未曾见过。”
“哼,怪异的难道不是他手上那根笛子吗?大家都用剑,他为什么偏偏要用笛子?看起来真没用,还得要蓝二公子救他。” 江晚吟语气中带着不屑,心中却隐隐嫉妒。
他如今修为尽失,面对身边这些天之骄子,心中郁结难舒。但这些人都不是现在的他能轻易招惹的,只能将满腔的愤懑不甘发泄在那个陌生人身上。
“阿澄,慎言!”江枫眠眉头紧蹙,轻声斥责。目前情况未明,怎能随意对光幕上的人妄加评判?
江晚吟闻言,不屑地暗中翻了个白眼,不再言语。江厌离则静静地站在一旁,抬头望着光幕,安静地仿佛她根本不存在似的。
聂怀桑悄然瞥了一眼江氏父子,默默地往聂明玦身边挪了两步。
昔日听学时,他就领教过江晚吟的善妒和刻薄。面对小世家的子弟,江晚吟总是高高在上,言辞间满是轻蔑,时常提及尊卑论。对于那些大世家的子弟,他又自惭形秽,只敢在暗处冷嘲热讽。
正因如此,他的人际关系极为糟糕,聂怀桑也因为修为平平、不务正业,曾被江晚吟暗中讥讽过,自然不喜欢与他有过多往来。
蓝忘机面色冷峻,淡淡扫了江晚吟一眼,眉心微微蹙起。尽管他不认识画面中的黑衣人,却不喜欢听江晚吟贬低此人。
其余众人并未理会江晚吟的话,毕竟江晚吟针对的那个人,他们都不认识,没有必要为他讲话。
然而,下一瞬,画面中黑衣人脱口而出的“蓝湛”二字,几乎让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他们这些世家子弟,除了夫妻之间,长辈对晚辈之外,从不直接称呼其他人的名讳,一般称呼对方的字,以表示尊重。而这位黑衣人,却直呼蓝忘机的名,且蓝忘机并未对此有任何不悦之意,显然默认了这份亲近。
“忘机,你当真不认得此人?” 蓝曦臣再度发问,语气中带着几分探究。
蓝忘机沉声回应:“兄长,我确实未曾见过。”
当黑衣人跃上高处,吹奏长笛操控怨气时,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震惊之色溢于言表。
蓝启仁眉头紧锁,语气凝重:“怨气……此人竟能通过笛音操控怨气,此等邪术,绝非正道所为。”
蓝曦臣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忧虑:“怨气乃天地间至阴至邪之物,常人避之不及,这位公子却以此为武器,恐怕对他自身亦有极大损害。画面中的忘机如此担忧,想必也知晓其中凶险。”
蓝忘机的目光始终未离开光幕,听到兄长的话,他握紧了手中的避尘,心中隐隐不安。
聂明玦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不屑与愤怒:“哼,修炼怨气,并非正道所为。这与温若寒有何异?”
然而,当看到黑衣人操控怨气,令傀儡们自相残杀时,众人心中又是一震,怨气竟然还能这样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