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黄泥浆和糖浆已经完全混合在了一起,张三娘心痛得无法呼吸,“你们爷俩还过日子吗,好东西都被糟蹋了。”
刘玄策却一脸淡然,“三娘,你来得正好,帮我们把排骨炖上,今天吃顿好的,改善伙食。”
张三娘呼吸一滞,老百姓哪有人舍得吃排骨,谁家不是买肥肉做成猪油,吃一年,刘玄策还以为他过得是以前的潇洒日子呢?
家虽然败光了,可大吃大喝的本性一点没改,造孽啊。
张三娘哪里有心思去炖排骨,眼睛盯着大铁锅,狐疑问道:“刘员外,你这又是做什么东西?”
“白糖。”刘玄策没有隐瞒。
“我只听说过黑糖、焦糖、红糖,从没听说过白糖。”
刘玄策露出一道神秘笑容,“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他和刘病已把黄泥浆全部倒入黑糖浆中,一边倒一边搅拌,眼神专注,神色认真。
“我是利用黄泥浆的吸附性来给黑糖浆脱色。”
张三娘母女瞪大了眼睛,不明觉厉。
虽然心中各种怀疑,但见识了刘玄策酿酒的技艺后,母女俩冷静下来,选择再相信刘玄策一次。
说不定还会有奇迹。
搅拌均匀,静置了一会儿后,刘玄策又让张三娘和赵露露帮忙把上层澄清的液体舀出来,倒入一个干净的木桶里。
这种细活,还是得交给女人干。
刘玄策看着木桶里的液体,眼中满是期待,“接下来还要把这液体再进行蒸发浓缩。”
他指挥着刘病已把液体倒进刷干净的大铁锅再加热,火焰舔舐着锅底,发出 “呼呼” 的声响。
随着温度逐渐升高,液体表面开始泛起层层涟漪,蒸汽袅袅升腾,像是轻盈的白纱,带着丝丝甜香,弥漫在空气中。
渐渐地,锅里不断有小气泡冒出,发出 “咕噜咕噜” 的声音,越来越浓稠。
过了好一会儿,锅里的液体完全蒸发,只剩下洁白晶莹的白糖晶体。
“这就是白糖。”刘玄策尝了尝,味道还不错。
刘病已也迫不及待拈起一点放入口中,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好甜!”
张三娘和赵露露母女也好奇地尝了尝,一脸惊喜,“甜,比红糖甜多了。”
穆冲歌母女这时也走进后院。
张三娘看到她们母女,眼睛瞬间眯了起来,仔细打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