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铺陈着最好的进口地毯,床头的位置,各色玩偶堆叠,满足了阮流云的少女心。
灯光幽暗,昏黄-浅淡。
照进云子琛的眼里,勾勒出异样瑰丽的光彩来,“因为,是你父亲让我这么跟你说的,是他让你恨上我,也让你对我彻底死心的。”
“这些年,我是一个靶子,集聚了你所有的怒火,所以你永远都看不到站在靶子后面那个人,到底是谁。”
男人嗓音清泠,是那么深-入人心。
阮流云拼命告诉自己不要去相信,可有些怀疑一旦埋下种子,就跟疯长的野草般,越想剔除,越是茂盛。
“不可能,你在骗我!”
“骗你?我为什么好骗你?”
云子琛站起身,走到了窗口,背影挺拔冷寂,让人愈发看不透,“云方山推我坐这凌云总裁的位置,你以为是为了什么?他不过把我当一个傀儡,好为他的亲儿子腾出位置罢了。阮流云,你要是识相,就该好好去查查,这些云方山背着你、背着你母亲,背着所有人,到底做了些什么?他的心思,你可曾看清过哪怕一次?”
“嘉华别苑9幢506,你去派人盯着,会证实我今天说的一切话,都是真的。而后,如果你还想跟我谈,那我会告诉你一件你所不知道的、很重要的事。”
——
“为什么?为什么要帮我?”
终于,当云子琛走到门口,准备离开时,阮流云出了声。
不过短短的十几分钟,她的嗓子却像被人掐过一样,沙哑粗粝,厚重沉郁。
“我不是在帮你,我是在帮我自己。”丢下这句话后,云子琛就走出了房间。
之后几天内,云家果然平静了不少。
阮流云照旧早出晚归,让人看不见人影,对此,云方山早已习惯,根本没在意。
只在周末的傍晚,吩咐了司机一声,难得出了门。
“跟上,不要被发现了——”
阮流云换了辆不打眼的不远不近地跟着,神情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