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念头太过惊世骇俗,他不敢深想。
“够了!”新帝猛地一拍御案,压下殿内的嘈杂。
他目光扫过下面那些焦急、愤怒、或心怀鬼胎的臣子,沉声道:“此事,朕自有主张。北境并未强留,是孩子们自己的选择。强行押回,只会适得其反,徒增怨恨。”
他顿了顿,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外的决定:“传朕旨意,准许游学团子弟暂留北境求学。但需定下规矩:每年需回京述职(探亲)一次,汇报学业;其家族需定期向北境支付相应的束脩(学费生活费),数额……就按北境官办学堂最高标准的三倍支付!”
这个决定,看似妥协,实则蕴含深意。允许留下,避免了直接冲突,也给了孩子们一个机会;要求回京述职和支付高额费用,则是维护了朝廷和家族的脸面,同时也是一种变相的牵制——人可以留下,但根不能断,钱还得家里出。
旨意下达,各府邸虽然仍有不满,但皇帝发了话,也只能接受。于是,又一波信件和银钱,浩浩荡荡送往北境。
北境这边,季如歌收到南境朝廷的正式公文和随之而来的巨额“学费”,只是淡淡一笑,吩咐民政司按规定接收安置这些“留学生”,一视同仁,但需加强管理。
而那群如愿以偿的世家子弟们,得知家里终于同意他们留下,顿时欢呼雀跃,兴奋不已。他们迫不及待地换上了北境学堂的制服,融入了当地的学习生活,仿佛挣脱了枷锁的鸟儿。
只是他们还不知道,北境的学堂,绝非只有好玩和新奇。严格的纪律、繁重的课业、激烈的竞争,他们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而南境朝廷这次无奈的放行,也如同打开了一道闸门,未来,只会有更多的南境年轻人,想方设法涌向北境这片充满魔力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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