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拳又快又狠,饱含了他压抑许久的愤怒和在北境校场上练出的力气。安世子猝不及防,被打得踉跄后退,鼻血瞬间就流了出来。
“你敢打我?!”安世子捂着脸,又惊又怒。
其他几个少年见状,也一拥而上,想要围攻周文珩。
若是以前的周文珩,或许早就被吓住了。但现在的他,在北境经历过摸爬滚打,跟季宁“切磋”过无数次(虽然每次都被揍),还在校场上见过真正的士兵操练,哪里会怕这几个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纨绔子弟?
他毫不畏惧,利用在北境学到的简单格斗技巧,闪避,出拳,踢腿,动作虽然不算娴熟,却带着一股不要命的狠劲。他专门瞅准对方的软肋和要害下手,一时间,竟把几个比他大的少年打得哭爹喊娘,抱头鼠窜。
花园里顿时鸡飞狗跳,惨叫声和哭喊声响成一片。
闻讯赶来的太监、侍卫和书院先生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安世子和其他几个宗室少年鼻青脸肿,衣衫不整,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而周文珩虽然也挂了彩,嘴角渗着血,袍子被扯破,却像个小战神一样站在那里,用手背擦了擦鼻血,朝地上不屑地啐了一口,脸上满是桀骜不驯的嚣张。
“反了!反了!”书院先生气得浑身发抖。
事情很快闹到了新帝面前。
御书房内,安郡王和其他几个挨打少年的父王也闻讯赶来,一个个脸色铁青,带着儿子,跪在地上哭诉告状,说周文珩如何蛮横无理,殴打宗亲,请求陛下严惩。
新帝看着下面哭哭啼啼的一群人,又看看站在中央、虽然狼狈却挺直脊梁、一脸不服气的儿子,只觉得太阳穴一阵阵抽痛。他不用问,也能猜到大概是怎么回事。自己儿子什么性子他清楚,肯定是那些混账小子说了什么过分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