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胪寺和礼部的官员们一路赔着小心跟到客栈,安排好了最周全的服侍,却连季如歌的面都没能再见上,只能忐忑不安地守在客栈外,同时火速将情况禀报宫中。
北境王被永嘉郡主当街羞辱、愤而拒绝入住四方馆的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瞬间传遍了整个京城官场。
一时间,永嘉郡主所属的宗室府邸门庭若市——全是前去质问、斥责或划清关系的。永嘉郡主的父亲,一个本就没什么实权的闲散郡王,吓得魂飞魄散,连夜进宫请罪。
皇宫御书房内,新帝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千算万算,想着如何与北境修好,却没算到自己宗室里会冒出这么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蠢材!愚不可及!”新帝将手中的茶盏狠狠摔在地上,碎片四溅,“朕三令五申,要以国宾之礼待之!她倒好,上去就给朕把人得罪死了!她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
永嘉郡主的父亲跪在地上,浑身筛糠般颤抖,磕头如捣蒜:“陛下息怒!臣教女无方!臣罪该万死!求陛下开恩啊!”
“开恩?”新帝气得冷笑,“你让朕如何开恩?北境王此刻就住在客栈里!你让朕的脸往哪儿搁?让南境朝廷的脸往哪儿搁?!”
他深吸几口气,强压怒火,厉声道:“传旨!永嘉郡主骄纵跋扈,冲撞国宾,削去郡主封号,禁足府中一年,闭门思过!其父教女不严,罚俸三年!立刻执行!”
旨意迅速下达,毫不留情。永嘉郡主哭闹撒泼也无济于事,直接被拖回府中关了起来。其父更是颜面扫地,成了京城笑柄。
谁让她瞎啊,分不清大小王,新帝讨好那位北境王都来不及,她倒好,指着人家鼻子骂。没弄死她,都算人家北境王脾气好。
处理完肇事者,新帝立刻换上便服,只带着少数贴身侍卫,亲自前往云来客栈赔罪。
客栈顶层,季如歌正悠闲地喝着茶,凤司瑾在教凤昭下棋,季宁则好奇地趴在窗边看着京城的街景。对于外面的风波,他们仿佛浑然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