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识相的,就别在这儿折腾我儿子。”

在杨如意看来,自家儿子向来散漫不羁。

能让他突然如此反常,除了挨了顿暴打受了刺激以外,她所能想到的最离谱却又最合理的解释,便是武浊被什么不干不净的脏东西给上身了。

否则,就凭他平日里那副混不吝的德行,打死她也不信儿子能说出这番壮志凌云的话来。

“……”

武浊瞧着母亲这般模样,一时有些无语,心底更多的却是深深的感慨。

他暗暗咂舌,原来自己以前在母亲眼中竟是这么个混账模样。

不过是表个决心,说要去历练一番,竟然能让母亲反应如此过激,当真是令人汗颜。

看来,过去的自己实在是太荒唐,太让家人失望了。

在武浊苦口婆心、再三解释之下,总算成功打消了杨如意火急火燎要去请得道高人上门驱魔的念头。

虽说弄清楚了状况,可一听武浊执意要离开东都,奔赴西北,杨如意心里就像被猫爪子挠着一般,一万个舍不得。

在她眼中,武浊可是她含辛茹苦养大的宝贝疙瘩,打小就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这孩子长这么大,出过最远的门也就是去皇宫溜达溜达,平日里都在她眼皮子底下晃悠,从未经历过什么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