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信缓缓闭上眼睛,双手下意识地攥紧血书,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心中本就淤积着无数怒火,正四处找寻宣泄之处。

如今,西突厥和薛延陀这两个罪魁祸首,恰好撞在了他的枪口之上。

“这只是杨义臣派人送来的书信,” 杨广看着武信,眼中满是沉痛,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

“其实,还有一个噩耗要告知你。

因那里的隋军已然全军覆没,竟无一位将领能传出书信来。” 杨广顿了顿,声音微微颤抖,

“来护儿满门忠烈,却惨遭不幸,他们一家的死,实在让朕悲痛万分。

一家十二子,个个英武不凡,却全部被敌人无情斩杀。

那些丧心病狂的野蛮人,甚至将来护儿一家的脑袋制成酒杯,以此炫耀他们这所谓的胜利,实在是罪大恶极!”

听着杨广的一字一句,武信的脸色愈发铁青,阴沉得仿若能拧出水来,满腔的怒火在胸腔中熊熊燃烧,几乎要将他吞噬。

他的手臂因盛怒而青筋根根暴起,粗壮突兀,宛如一条条怒龙蜿蜒盘旋,似乎下一秒就要挣破皮肤,带着无尽的恨意直击仇敌。

“我定会去为他满门讨回公道,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