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今时今日,裴长意自然不会因为陆遮吃味,可也不可能由他来护着自己。
徐望月嘴角泛起一抹笑意,淡淡看向他们三人:“全都要好生回来,一个也不能少。”
她还有许多话想说,可终究是什么都没说。
这一夜,不只是他们情绪高涨,心绪不宁,裴长远也没有睡着。
赵氏从江淮老家回来,便要大张旗鼓为他庆祝高中进士、
可裴长远自己心中知道这进士是如何得来的,有什么可庆祝的?
从前在松竹县与他一同考试的朋友们,知道他高中进士的消息,显然有些疏远他,心里都有怀疑。
他自己几斤几两,自己最是清楚,也怨不得旁人怀疑。
按裴长远的心思,这殿试分明是可以落选的,但太子几乎是用他的命硬逼着他赴考,硬逼着他中举。
裴长远是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