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长远知道自己喝了许多酒,一开口便会露馅,仍是哭得稀里糊涂,任由王舒然扶着他往后院走。
赵氏伸手搭着徐望月的胳膊,挑眉望了一眼,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裴长远,微微皱眉:“行了,让舒然陪着你回院子里,好好洗把脸。”
她的确宠爱裴长远,但这不影响她的判断,赵氏心中清楚裴长远是个什么货色。
他从小顽劣不堪,如今更是个纨绔。
今早借口太子寻他,也不知是不是这几日在府里素得久了,忍不住出去寻欢作乐。
像裴长远这样的败家子,如何堪当重任?
他守不住定远侯府。
赵氏心里像明镜一般,扶着徐望月的手缓缓往自己院中走。
徐望月知道婆母定是有话对自己说,温顺乖巧跟在身后,步子放缓。
避开周围的人,赵氏压低了声音说道:“昨夜,长意可是搬去你院子里陪你了?”
徐望月点了点头,不知道赵氏是不是要兴师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