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不适,脸色煞白,也坚持去母亲那里请安,倒是兄长自愧不如了。
裴长远低垂着头,手指紧紧抓在床边,指节因为用力泛白。
他不知道裴长意对他说这些,是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裴长远神色紧张,根本不敢抬头与裴长意对视,生怕让他看出自己眼底的心虚。
明明兄长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令他坐立不安的压迫感。
他嘴角勉力扯出一抹笑意:“兄长言重了,兄长待我已经很好了......”
裴长远说着这句话,心中不由自主地想到在松竹县度过的那些时日。
他和裴长意从小没有一起长大,自然谈不上什么深厚的兄弟情分。
裴长意回到侯府之后,裴长远虽然嘴上不敢说,可心里怎么可能不恨不怨呢?
如果不是他突然回来,眼前所有的一切,本就是属于自己的。
裴长远极力压制自己去想这些,可夜深人静,一人独处的时候,心魔就像是一条毒蛇,在他心底游走,让他难以自控。
可离开侯府,一切都好像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