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若隐若现的雾气,缓缓笼罩着他那寒潭般深邃的眸底。
他那样望着自己,像是要把人灼穿。
裴长远抿直了唇线,后牙咬得紧紧的,他怎么听兄长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觉得心虚......
见他咬着牙不说话,裴长意将面前倒下的酒壶扶起,嗓音有些沙哑:“都已经考完了,放松一下,无可厚非。”
原来他指的是在书院饮酒。
裴长远用力点了点头:“兄长放心,我们不会再在书院里饮酒了。”
裴长意眼眸骤然紧缩:“这一次来松竹县,我觉得你进步很大。”
兄长竟然是在夸自己?
裴长远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抬起头。
裴长意继续说道:“从前你的确纨绔,可现在你却知道书院里不能饮酒。”
“是非黑白,你分得清。”
裴长意将手中酒壶塞进裴长远手心里:“你若想喝酒,兄长可以带你出去喝。”
“躲在书院里喝酒已然是错了,趁早拨乱反正,才是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