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眸打量着徐望月,他被关在典狱司的这些日子,她已然变得截然不同,和他记忆中那个少女仿佛成了两个人。
从前在徐府里的那个庶女二姑娘,如同一只小白兔,单纯无辜,柔弱可欺,在他的羽翼庇护下,方能艰难求存。
可如今,她看起来仍是那般柔弱,可眼神中却充满着坚定。
陆遮以为被流民抓住的徐望月应该哭哭啼啼,惊慌失措。
可她却淡淡对自己说,连累了他心中有愧。
徐望月见陆遮怔怔地看着自己,伸手摸了摸脸庞,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垂了眸子:“我知道我脸上脏,不过这样安全一点......”
陆遮回过神来,敛了敛神色,点头道:“望月妹妹如今,不再需要我了。”
他没头没尾说上这一句,徐望月面色一僵,一时间不知该回答什么。
没给徐望月开口的机会,陆遮站起身来:“你脖子上的伤口虽然不严重,可要是不处理,怕是会留疤。”
他去找流民头子要药,徐望月在身后叫了他几声,没能把人叫住。
果然没有多久,密林的那一端传来流民们的爆笑声:“药?你以为这是哪里?汴京城?定远侯府?你说要药就有药?”
“放心,就这么小的一道口子,要是不及时处理,连伤口都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