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长远心烦意乱,竟是连自己最引以为豪的方面,都要输给兄长吗?
裴长意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眉心微微动了动,淡淡地转过头,漆黑深邃的眼底,平淡地没有一丝情绪。
“你要是不想换衣服,就直接开始背策论吧。”
裴长远:......
有的时候他真的怀疑,兄长是人吗?
是人吗?......
他原以为兄长不过是随口一说,可没想到带他们两个换完衣服,兄长竟真拿起了书,开始抽背。
裴长意不只是抽背,更是在帮他梳理会试考点。这一路,裴长远学了不少。
徐望月喝了姜汤身子暖暖的,马车里亦是暖暖的,她迷迷糊糊睡了许久。
待马车缓缓到了松阳县外,徐望月是被一阵拍打马车的动静惊醒的。
她扶住了马车边框,和青芜对视了一眼。
透过马车帘子,青芜往外眺望,神情微微一变:“姑娘莫动,外面全是流民。”
连日大水,汴京城外头的几个县全都找了灾,流民四起。
这一次会试考场改到松竹县,也是因为那里还没有遭水患。
徐望月微微掀开帘子一角,看到外头那些流民,衣衫褴褛,面容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