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的墓被大水冲垮,去松竹县这一路看着都像是雨天。
长姐特地让人给小娘换了更上等的棺木,便是要防止一路大雨。
如今看来,不管她是什么心思,真是做了好事。
听到徐望月的话,裴长远神色微微一变,小心翼翼地抬眸看向了裴长意:“兄长,我和望月妹妹要前往松竹县。兄长若是休息好了,可是要回府去?”
今日嫂嫂来送他们的时候,可是再三暗示过他,会把兄长留在汴京城。
一同前往松竹县这几日,便是他的机会,让他千万在这路上努力,近水楼台先得月。
可他没想到,这才刚出汴京城,便遇上了兄长,也不知他会不会要跟着他们一同去。
裴长远越想越觉得心烦,这明明是他和望月妹妹单独相处的好时机,怎么掀开马车帘子便见到兄长?
只要兄长一日清风朗月地端坐在那里,自己就永远比他矮一头,如何能让望月妹妹瞧见自己呢?
裴长意并未放下手中茶盏,冷淡道:“近来沿路不太平,圣上命我领兵,一路护卫诸位考生前往松竹县参加会试。”
裴长远大惊失色:“兄长的意思,是这一路都要和我们一同前去?”
裴长意握着茶盏的手指微微一紧,眼角余光瞟向徐望月,见她神色平静,似乎并不意外,也不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