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默地凝视着她,眼眸微漾。
裴长意素来沉静自持,可徐望月一个眼神一个举止,便能轻易激起他内心的波涛骇浪。
从徐望月踏入这间房,眼神便始终流转在陆遮身上,房中布置,床头的书册,就连桌案上有没有灰她都看了,却始终不曾看自己一眼。
裴长意抿了抿唇,侧在身侧的手指微微一紧。
他亲自为徐望月斟了杯茶,递到她手边,“月儿,先喝些茶水,刚才在后山走了半路,你应是累了。”
陆遮听到裴长意的话,眼底变得深黯,眸光深邃似潭。
后山?他们二人去后山做什么?
半响,陆遮神色宁静,很是关切地看向徐望月,“你可是从慈安寺后山走来的?望月妹妹你要见我不必如此。”
“你托人给我送纸条来,我会出来见你。”
陆遮言辞恳切,情深义重,徐望月动了动唇,还未开口。
裴长意缓缓给自己倒了杯茶,眼神里闪过一抹冷冽,一闪而过。
他带着笑意,“陆贡士此言差矣,如此相见,岂不是私相授受,怕是引人非议。”
“陆贡士,没什么大事,不必多见,月儿的名声要紧。”
月儿,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