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你爹,堂堂侯爷,他......”
“堂叔父。”裴长意冷冷回头,不紧不慢,气定神闲地打断那白胡子老头。
“内宅之事,男子不该干涉,那几位堂叔父在此,可只是旁听?”
裴长意的话说得着实客气,语气里却是半步没有退让。
白胡子老头被他的话噎住,用力砸了两下拐杖,想发脾气却说不出话来。
此话没错,也怪他自己说话有问题。
男子不该干涉,难道他们这几个宗族长辈便是女子了?
裴长意表情淡漠如常,眉眼清峻,不甚在意,清朗开口。
“母亲要照顾父亲,管教长远,还要管着侯府上上下下一大家子,劳心劳力。”
“若我为人子的,不懂得为母亲分忧,为父亲分担,朝堂之上如何立足?”
他转过身来,一双深邃的眸子,无波无浪的望向几位宗族长辈。
“父亲病情加重,越是此刻,朝野上下越是盯紧了我们裴家。”
“若是此事处置不公,岂不是让人看了裴家的笑话?”
他眸光疏冷,漫不经心地看向徐望月,微微蹙着的眉冰凉而淡漠,温润如玉又云淡风轻。
可旁人看不见,隐在斗篷下,他的手紧紧握成了拳。
“笑话?此事我们已有定论,若是再推翻重审,便不让人笑话?”
赵氏不知何时放下了佛珠,端着一盏茶盏,轻轻浮着盖子,一口未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