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长意唇角微微勾起,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异常冰冷,上下打量她片刻,“二姑娘家教甚严,这般守礼,应当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吧。”
他什么意思?徐望月听得迷迷糊糊,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虽说裴长意从来都是不苟言笑,生人勿近的模样,可他并非不讲理之人。
他既然这么说了,想必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徐望月抬头,无辜的大眼睛圆溜溜地滚动了一圈,“世子爷,我太愚钝了,听不明白。”
四目相对,裴长意胸口一滞,嘴唇紧闭着唇角微微下压,喉结快速地上下滚动,努力抑一下翻涌而上的气血。
她愚钝?整个侯府里就数她最聪明吧。
他悉心为她准备的这一切,竟仿佛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让她能与人私会。
罗江边上放河灯祈愿,那人还为她夺下灯王。
裴长意忍不住冷笑,好啊,郎情妾意,实在浪漫。
他此刻若是在说些什么,倒显得是他不识趣了。
“既然知道自己愚钝,明日将字帖多抄上几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