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长意看都没看一眼卷宗,冷声道,“拿了哪个案子的卷宗?”
“古玉案。”裴钰心中奇怪,裴长意为何明知故问?
裴长意的脸色愈发阴沉,“古玉案?此案已盖棺定论,为何还要带案卷去典狱司?我方才让你拿的,是书生案的卷宗。”
书生案?裴钰心里头更奇怪,不可能啊,他刚刚没有听错······
可听着裴长意冷冽的语气,他不敢多言,“定是属下听错了,属下再······”
裴长意道,“不必了。我突然想起,明日赵大人家中有事,与我换了休沐日期。”
裴钰还没缓过神来,就见裴长意转身抬步往里走去。
雪地之上,只余裴钰和徐望月面面相觑,站在原地。
又听一道清冽的嗓音响起,“今日就站在此处练字?”
听了此话,徐望月一手拎着食盒,一手提起裙摆,快步往那小亭子走去。
在庭中坐定徐望月缓了缓心神,提笔,认真开始练字。
她确实心思不定,方才裴长意所说的书生案,不知是不是······
世上书生众多,或许是,或许不是······
她低头,强逼着自己凝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