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一定要走？”

关宁看着近在咫尺的袁湘，精致的脸庞，红润的嘴唇，只不过一眼，他的呼吸就更重了。

“你喝醉了。”他扭开头，怕做出冲动的事。

“我没醉！”

“你回答我！”

“你是不是讨厌我！”

喝醉的袁湘根本没有了自主意识，胆子极大，竟是直接坐到了关宁的身上，脸对着脸。

“卧槽！”

“姑奶奶，赶紧下来！”关宁用力想要避开，但袁湘死活不撒手。

“求求你，不要走。”

突然，一句话让关宁愣了一下。

袁湘的眼泪顺着脸颊淌下，说着醉话，但也是内心深处最脆弱的话，如果不是喝醉，要面子的她根本不可能说出来。

“我娘在我小时候就死了，我爹忙于军务，没有人管我。”

“府里的那些人怕我，都不敢跟我一起玩。”

“我只有你了。”

“你能不能不要丢下我，我怕一个人。”

关宁感觉到了肩膀上的湿润，那是眼泪。

他张了张嘴巴，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说什么，马车里安静的只有外面的风雪呜咽，以及车轱辘的声音。